close

“狐狸……睡著了嗎?”

隨著聲音沉落,裸露的肩上、後頸即被印下無數個碎吻,而環在流川胸前的手也不規矩地遊移著。

流川一把抓住櫻木的手,然後轉過身來,對著他的眼睛問,“干嘛!”聲音有一點沙啞。

櫻木訕訕地答,“沒什麼……”然而,卻伸手在流川的背部一按,讓他裸露的胸膛緊貼著同樣裸露的自己。

臉,在流川的額前微微磨蹭著,還不時親吻他的額、他的頭、他的髮;摟緊流川的手也沒閑著,在他的背部,輕劃,忽左忽右,越遊越下……

突然,左肩一痛,櫻木忍不住輕“哼”了一下,接著身體就被推了一下,原本側躺即刻變成仰躺。隨即,感覺身上一重,流川整個人已趴在他的身上,並微昂著頭看著他。

見他在黑暗中仍顯得亮晶晶的黑眸,有一點促狹的味道。

擱在他胸前的雙手,也學著他之前的動作,慢慢地遊移著……

被流川掌心摩挲過的地方,猶如燎過平原的星星之火,所經過之處即留下燃燒的軌跡。

倏地,流川低下頭,用牙齒啃咬著櫻木的胸膛,舌頭也不安份地在啃咬過的地方輕輕地舔著,劃著圈,忽左忽右,逗弄著櫻木胸前的兩點。

櫻木雙手反枕在頭下,讓流川對他為所欲為。他表面看似毫無動靜,然而內心那本來就熱著的一點,此刻,一點一滴地更炙熱起來。

他感到喉嚨干燥、嘴唇干裂,於是伸舌舔了舔唇,啞著嗓著說道,“你玩夠了沒有?”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
流川雙手撐在櫻木的身體兩旁,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,俯視著櫻木。

只見他的頭,一點一點地低下……

櫻木也合作地仰起頭,準備迎接流川主動的吻。

然而,左肩又再次痛了起來……

原來流川在他的左肩那已癒合的傷口處咬了一口。

櫻木低吼了一聲,一翻身,將流川死死地壓在身下。

他用危險的目光直透流川的黑眸,“我要報仇了,你覺悟吧!”

雙手隨即固定流川的頭,一低頭,將唇重重地壓在他的唇上,瘋狂地吮吸。

舌頭,輕而易舉就頂開了流川的唇,深入。

與流川的滑舌糾纏的同時,櫻木的胸膛、小腹、大腿、小腿……每一處都與流川的胸膛、小腹、大腿、小腿的每一寸肌膚相互摩擦著。

室內的溫度頓時上漲到沸點。

櫻木反手握著流川不斷在自己臀部施壓的手,離開流川的唇,微喘著氣說,“別急……”隨即吻向流川的頸,並且吮吸起來。

手放開了流川的手後,就直接覆上流川胸前的紅點,使勁地搓揉,惹得身下的流川不住地輕顫著。

不知不覺,流川的雙手雙腿已攀著櫻木的頸、背……

“……嘬…狐狸……我們多久沒做了……”櫻木在流川的小腹上吻得“嘬嘬”作響,手則在流川大腿內側向上爬划……

流川抿緊了嘴,不答。

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。

全身的注意力已集中在下腹上……

“……呣…嘬……好像有三個月……嘬……”

混蛋!不是才做了嗎……哈……哈……

混蛋……哈…

流川微拱起腰,向後仰頭喘氣……

攤開的雙手,不斷拉扯著床單,很緊,有些發痛。

然而,在下腹肆虐的人卻繼續著他的報復行動。

混蛋……哈……

“要做就快點!”

沙啞的吼聲,不見憤怒,反顯情欲難耐。

櫻木嘴角高高揚起,笑得有一點狡猾。

吻,開始由下而上。

直到由伏變成俯視姿勢時,流川本來清亮的眼睛已濛上一層水氣了。

唇,輕點了一下流川微啟的唇,有點戲弄的意味,卻帶有更多的挑逗。

下一刻,頸就被勾著,流川的唇也自動貼了上來。

只有在這個時候,櫻木覺得流川其實與自己的本質是一樣的,都是經不起對方的挑逗,雖然看起來有一點冷感。

再次瘋狂纏吻。

然而,很快就分開,只聽流川在耳邊低聲呢喃,“快點……”

櫻木閑著的唇,轉貼上流川的耳朵,邊啃咬他耳垂邊答,“再等一下……”

倏地,櫻木被推開,力度很猛,差點就滾下床了。

卻見流川側轉身體,背向他,並拉起了被蓋住自己。

混蛋!

流川心裡咬牙暗罵櫻木。

剛才的激烈過後,自己好不容易才平伏了情緒,他又來撩撥自己。待有反應了,卻……死白痴!混蛋!自受傷後,都兩個月沒做了……混蛋!

突然,被被扯掉,身體被扳平,腿被張開……

腰倏地被抬起的那一刻,體內充盈的感覺又席捲而來。

然而,由於被突然強硬進入,伴隨著充盈感的是摩擦的痛楚感。

這種突然而來的痛楚,讓流川忍不住“啊”了一聲。

這一聲輕呼,聽在櫻木耳裡卻如雷響,震得他的心忍不住狂跳。

本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繼續,因為沒經過充份濕潤,怕傷了他。

可是,要命的一聲……

身體也不自禁地的激烈律動起來。

“……狐狸……好性感……”

用臂彎抬高流川的雙膝,更加深入……

櫻木的猛、櫻木的狠,讓流川仿如在激浪中飄盪的一條船,隨著浪高而飄,隨著浪低而沉……被蕩漾得興奮,被撞擊得痛快……

是呀……是痛……快……

是痛後而感到快感……

痛…快…死了……

好像回到第一次……

好像回到與白痴的第一次……

……

……

“白痴!開門!”流川不耐地敲著櫻木的房門。

真不明白這白痴最近發了什麼瘋,下班回來吃過晚飯後就躲進房間。起初他還不以為然,然而次數多了,心中累積已久的疑惑就在瞬間無限量擴大。

他皺了皺眉頭,難道是因為……

改敲為拍,很猛,“開門!你在裡面干什麼?!”

良久,才聽到一聲回答,“沒……干什麼……”

怎麼聲音聽來那麼累?還喘著氣……

再次大拍。

“快點開門!再不開,我撞進去了!”

“……狐狸!你走開啦!”櫻木在房裡吼道。

果然,猜測對了……

流川心中一陣黯然,與白痴的同居生活,才剛開始就要結束了……

才三個月……

等了五年才換來三個月……

自己為了他放棄了NBA的籃球生涯卻只換來三個月的共處!

回想與他相處的三個月裡,不是吵嘴就是打架……可是,感覺很甜蜜……而且忍不住親嘴。一次又一次的吵嘴打架過後,最後總是抱在一起親嘴。由手腳搏鬥換成口舌纏鬥,身心無比舒暢,恨不得將白痴吞下肚,也恨不得自己被他吻咬死……

可是後來卻越來越不滿足,而白痴卻在此時躲著他,讓他想吵嘴打架親吻也沒有對手了。

“我明白了……我可以搬走,你給我時間。”流川深呼吸了一下,終於忍住心痛將話說出口了。

當他欲轉身回房的時候,門,被急促拉開。

門內,是赤裸著上身、下圍浴巾的櫻木。

“你在說什麼?要搬走?”聲音有一點氣急敗壞。

流川凝望著他,一瞬間有一點迷惑,又有一點不捨。

他的緊張表情讓自己鼓起的決斷念頭動搖了。

很快的,他又恢復以往的冷漠,“你不習慣與人同住吧,我成全你。”轉身就走。

然而,他高傲的背卻被一個人從後緊抱著。

身體被迅速轉回來,吻,如狂風暴雨般落在臉上、唇上、頸上。

緊擁著自己的雙手,已很不安份地伸進自己的衣服、褲內,撫、弄、搓、揉……

耳中聽到櫻木一反常態的沙啞嗓子念道,“我要你,狐狸……想抱你…想抱你,想得快瘋了……”

自從流川回國後,他就想抱他了。可是,一想到他才剛回到自己身邊,無論是時差、氣候、環境以及……人,都得花時間適應,他就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欲望。

他想他,五年了。

從他去美國告白回來,沒有一晚,他無不幻想著抱他的情景。

有時想得狂了,便自己解決算了。

幸好,他的工作是極之消耗體力的。無窮無盡的特訓,總算將他過於旺盛的精力消磨了一些,也讓他熬到他歸來的日子。

當真人站在眼前,他反而有一點膽怯了。雖然幻想過各種情景,但畢竟夢與現實還是有距離的。

在夢中,他可以以一個眼神、一個擁抱就得逞了;然而現實中,他卻不敢伸手。每當兩人吵架後親吻的時候,他總想就這麼將他推倒算了。可是唇上那股抗衡力量,讓他了解,他的對手不會輕易就範……

欲望,一天比一天更盛。

無從發洩。

還是自己解決。

有時候,他也為自己的膽怯感到可笑。他櫻木花道何時變得如此鼠膽,這只不過是要與不要的問題。要就推到,不要就拉到……怎麼搞到自己怕了流川楓似的,還常常躲著他……真遜!肯定讓他臭狐狸看不起了,瞧他最近望自己的眼神,好像有一點不屑呢!

……

……“……狐狸……我要抱你……”櫻木在流川耳邊呢喃。已溜滑進流川褲內的手,使勁地扭揉著……

“啊……”一聲輕呼,發自流川的喉嚨。

「好性感……」櫻木頓時感到口干舌燥,伸手按緊流川的頭,吻住他的唇,吮吸他口中的甘液,以滋潤自己的唇舌。

倏地,櫻木被狠狠推開。

在迷惘之下,竟看見眼前的流川,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脫下,扔在地上。

不一會,就只脫剩一件內褲。

他,用眼睛盯著櫻木,仿佛是一隻在捕獵的豹子,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的獵物。

櫻木不由自主地後退。

突然,流川開口說話,“想抱我?為什麼還不動手?”

櫻木楞了一下。

然而就這麼一楞,他下一刻已仰倒在身後的床上。

身上,有一個人壓了上來。

他俯視著他,略牽了牽嘴角,“讓我來教你怎麼抱吧,白痴!”

“你懂?”

“當然!”聲音斬釘截鐵。

櫻木橫眉一豎,倏地將流川按在胸前,一個翻身,已將流川反壓身下。

“你懂?”櫻木望著流川的眼睛問道。

流川揚了揚眉,“當然!”說著,還想翻身。

櫻木使勁將掙扎的流川固定,再次問道,“你懂?你真的懂?”

“是!電視……”

然而,話還沒說完,櫻木已狠狠地封住流川的嘴。

手也用力扯下流川的內褲。

當流川全身赤裸的時候,櫻木的唇也離開了流川。

只見他狡猾地咧嘴一笑,“電視?敢耍我……”

然而,就在稍微放鬆的時候,又被翻到了。

只見流川揚起勝利的唇線。

櫻木不服輸,想故技重施。

但是,流川早已有了防備,無論他怎麼使勁,流川還是壓在他的身上,紋風不動。

流川的唇線更明顯了。

“狐狸好性感……”一隻手,撫上他的臉,拇指撫著他的嘴角。

那一聲讚嘆,如述如慕,流川心中不禁一蕩。

當回過神時,櫻木已在他身上。

流川不禁有氣。

再次欲反敗為勝。

兩個人,一般心思,不斷在不寬敞的單人床上翻滾。

最終,櫻木憑著比流川強健的優勢,將流川固定在身下。

眼看著流川大口大口地喘氣,雖然一臉不服氣,但卻停止了掙扎。

重疊的身軀,靜止的時刻,只感到彼此的欲望在瀕臨奔放。

在翻滾掙扎的時候,唯一橫隔在他們之中的,是櫻木圍在下身的浴巾,如今早已掉落。

再也沒有一絲隔閡的他們,此刻坦承相對。

接著,兩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動了起來。

糾纏的手腳,摩擦的身軀,激吻的雙唇……

“啊……”

仿如被人從腿部撕裂的痛楚,讓流川在櫻木倏地進入的時候,不禁地呼叫了一聲。

然而,倔強的他、不願示弱的他,即使在力氣上輸了給白痴,他也不會俯首稱臣。那一聲過後,他就抿緊了嘴,咬牙承受櫻木給予他的撕裂痛感。

不是不曾想過被抱的後果,只是沒想到是如此鑽心的疼。

電視上都是騙人的……混蛋!痛死了……

曾經不經意在電視上看到真人示範,淫穢的叫聲讓流川的心不禁蕩漾。

接著,混身發熱。

他想他的白痴了。

想他的吻,想他的體溫……

雖然他們在美國只有匆匆一聚,但白痴的吻,白痴的體溫,都烙在他的身上,抹不去,澆不熄。

無數個夜晚,無端失眠,只因思念太深。

也曾幻想過抱他,但總是模模糊糊的,很不真實。

唯有更努力練球,把過餘的精力發洩。

待NBA之夢終變事實後,突然發覺,即使多麼的成功,若沒有人在身邊分享成功的果實,得到的還是寂寞。

於是,他迅速做了決定──回到有櫻木的國度,回到有白痴的城市。

終於回來了。

終於同一屋簷下了。

可是……

還是不滿足。

心好像有一個缺口待填補。

於是,與櫻木的吵鬧、打架,一次比一次兇;隨之而來的緊擁、親吻卻又一回比一回更烈。

然而,心的缺口似乎更大了。

他知道,他必須用他的白痴來填補。

正打算行動的時候,櫻木卻無聲無息地遠離。

躲著他的櫻木,讓流川生氣,暗暗抓狂。他決不允許屬於他的白痴逃離他。

可是,當聽到櫻木隔著房門對他吼道:“你走開啦!”時,心受傷了。高傲的他,豈會求他人對他施捨感情?

“我要你,狐狸……想抱你…想抱你,想得快瘋了……”

就這麼一句“要你”、“抱你”,流川不想離開了,因為,他也“要他”,也想“抱他”。

滑進衣褲內胡摸亂揉的手,讓他的體溫倏地飆升,即時將心中的缺口衝得潰爛。

禁不住發自內心的呻呤,也難抵肌膚相貼的誘惑,他要抱他!

然而,被抱的……卻是自己……

痛~

輸了……

不!即使再痛,也決不認輸!

一反默默承受,流川強忍痛楚,緊擁櫻木,催促他的動作。

狠勁的衝擊,連綿不斷。

流川痛得幾乎停止了呼吸,停止了思想。

無意識地伸手掃落了床邊矮几上置放的事物……

雜物掉地的“嘰嚀匡啷”聲,都不及鬧鐘的鈴聲響亮。

那鈴聲,仿佛打破了流川內心因極度疼痛而自行打造的無聲、隔絕世界。

他聽到櫻木的喘氣聲了,聽似熟悉復又陌生,但卻讓他的心蕩漾不已;接著,他也聽到自己的呻吟聲了,發自喉嚨的輕吟,聽在耳裡,啞不成調……突然驚覺,一點都不像自己的聲音……

漸漸地,喘氣聲、呻吟聲交融在一起,和諧呼應,纏綿不已。

此時,流川在疼痛之餘,油然而生一種快感,刺激著他的興奮神經。

原來當疼痛感超越了痛神經系統的負荷後,神經就會變得麻木,然後產生興奮激素,讓人疼得痛快,痛而快之。

“啊…哈…哈…”流川禁不住呻吟出聲。

“…很性感……狐狸……太性感了……”櫻木低頭封住流川的嘴巴,將他的呻吟聲吞進肚裡。

他的聲音,深深激蕩著他的心。縱使已將流川吻住,即使已深入他的體內,櫻木也覺得不夠……他恨不得將流川吞下肚子或者貫穿他的身體。

五年了。他將他對他積存了五年的欲望,大膽地發洩。

最後一個猛烈的衝擊動作,他在他的聲音迴盪在室內的同時,累得俯趴在他的身上,氣喘如牛。

才一會兒,他的吻又細碎地落在他的臉上。

邊吻邊舔著他臉上的汗粒,略覺鹹味。

他伸手輕輕地將他額前的頭髮向後掃去,吻,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額上。

“狐狸,很累嗎?”他輕聲問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還是你還沒爽夠?”櫻木聽流川不答,壞壞地笑了起來。

手也伸到他的腹下,握著。

“你剛才好像沒洩呢……我來幫你……”說著,手上也使起勁來。

流川倏地挺高了腰,略弓起了身體,頭向後仰著喘氣,“……混蛋……”

幾經折騰,累垮了。

終於平靜下來後,身體某處的疼痛訊號,讓流川考慮著,第二天是否該趬掉國家籃球隊的第二次集訓。

“狐狸,你明天有集訓對吧?我竟忘了……你累不累?”

“……嗯…”

“身體黏黏的,很不舒服……我們一起沖澡去,走!”

“……”

“狐狸……”

“……你自己去吧,我累。”

“你真是太懶了!”櫻木說著,舉起手,帶點懲罰性地拍了流川的臀部一下。

流川捲縮了一下身體。

「死白痴!痛死了……」流川在心裡狠罵。

雖然櫻木打得很輕,但拍在那個部位,流川實在吃不消了。他就是為了減輕疼痛才俯趴著睡的……「死白痴!」流川再次暗罵。

突然,房間裡的燈亮起來了。

光線刺眼,流川即刻瞇上眼睛。待適應後,再度睜開時,卻看見櫻木睜大雙眼、張大嘴巴,一副驚嚇過度的表情。

隨著他的眼光望去,觸目的是床單上的一大灘血漬,紅得刺眼。

櫻木蹲了下來,拉著他的手握著,看著他的眼睛問,“我弄痛你了嗎?”

流川靜靜地望著櫻木半晌,把頭埋在枕頭上,悶聲說道,“下次記得用潤滑油,笨蛋!”

感到櫻木的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腰部按摩著,唇則不斷地親著自己的後頸,流川舒服地睡著了。

那次以後,櫻木就不曾對流川“硬來”。

……

……可是,不知道為什麼,今晚櫻木會突然對他使“硬”。久違的痛感席捲著身心,卻讓他興奮得無以復加。

他狠抱著櫻木,身體隨著他的衝刺而律動。

然而卻感到不滿足。

他張口啃咬櫻木的左肩……

仿佛得到流川的訊號似的,櫻木將流川的腿抬得更高,更瘋狂地衝擊。

當兩具因過度運動而興奮、發熱的身軀再次靜止的時候,房內迴響著的除了喘氣聲外,也瀰漫著濃郁的情欲空氣,久久未曾散去。

……“狐狸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“狐狸!”

“……嗯?”

“……我覺得很興奮哩……很奇怪……好像回到跟你…第一次的時候……”

流川張開眼睛看著櫻木。

盡管在暗處,他深邃的目光仍然直透他的眼底。

伸手撫上他的臉,“我也是。”

櫻木握著流川撫在臉上的手,趨嘴吻了他的掌心一下,即將流川拉過來,緊擁在胸前。

聽著櫻木漸趨正常規律的心跳聲,流川突然覺得很安心。

“我剛才有弄痛你嗎?”

“……沒有。”

“對不起……”

流川抬頭望著櫻木,“為了什麼?”聲音帶有一點危險味道。

櫻木將流川的頭重新按回胸前,“很多……譬如說,第一次弄痛了你,我一直都想對你說這句話。”

“不必!”流川掙扎欲推開櫻木。

櫻木連忙手腳併用,將他圈得更緊。“還有就是,我常受傷,讓你擔心了……以及……那一次……呣……小三那一次問我們的話,你還記得嗎?”

「當然記得,那個混蛋!」流川一聽到三井的名字心裡就有點不爽。那個傢伙,在兩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家,在寄住的期間,不但打擾了他與白痴的生活,還無端問起看男人看女人的問題,害他與櫻木差點鬧生分了。可是,盡管心裡不爽快,三井始終是他的學長,流川還是盡量忘記那件不愉快的事。但就在記憶有一點淡化的時候,櫻木卻又再次勾起他不愉快的心情。於是,他悶聲地“哼”了一聲。

“我那時真的有一點迷惑……我到底怎麼看你的?我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過你?……我到底還看不看女人?還會不會看其他男人?後來……嗯……你大概不知道,我受傷昏迷的時候……一直都只看見你的臉……我終於知道,一直以來,我都只想看著你,只看著你……”櫻木在流川的頭頂吻了一下。

“……嗯。”流川應了一聲,伸手環緊了櫻木的腰。

“你呢?你是不是也只看著我?是不是,嗯?狐狸……”櫻木低頭再親了一下。

“……有什麼好看!哼!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別吵。我要睡覺。”流川掙脫了櫻木的手,翻了一個身,背向他。

可是,卻又被重新拉進一個溫熱的懷裡。

有一點冰涼的背,緊貼著櫻木溫暖、結實的胸,流川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
過了一會兒,“狐狸……你是不是也看著我?”

有完沒完?那個白痴還在磨著這個問題?

流川假裝睡著,不理櫻木,可是心中卻早已回答了,「我從沒看過別人,白痴!」

arrow
arrow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十甫 的頭像
    十甫

    甫光掠影

    十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