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踏進門口,流川就習慣性往床上望去,卻見床上除了被踢皺的被以外,那幾日一直躺在上面的人已不在了。
“絲絲絲”
突聽廚房傳來流水聲,流川將肩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放,即走向廚房。入眼而來的,是打赤膊、肩上還搭著浴巾,正仰著頭喝水的櫻木。
看著那寬肩窄腰、肌理分明的背部,上頭還掛著由濕髮滴下的水珠,突覺胸口一熱,流川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。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櫻木那兒,卻見櫻木轉過身來,對他咧嘴一笑,“回來了?”
一踏進門口,流川就習慣性往床上望去,卻見床上除了被踢皺的被以外,那幾日一直躺在上面的人已不在了。
“絲絲絲”
突聽廚房傳來流水聲,流川將肩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放,即走向廚房。入眼而來的,是打赤膊、肩上還搭著浴巾,正仰著頭喝水的櫻木。
看著那寬肩窄腰、肌理分明的背部,上頭還掛著由濕髮滴下的水珠,突覺胸口一熱,流川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。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櫻木那兒,卻見櫻木轉過身來,對他咧嘴一笑,“回來了?”
“落日酒吧”
看著這閃著熒光的四個字,櫻木咧嘴笑了一下,「天才就是天才。」
前幾天在健身房偶爾聽說了這個地方,雖然地址只聽得隻字片語,但對路向熟悉、方向感極強的他,要找到這地方絕不是問題。
其實,對這酒吧也不是特別有好感才記得這般清楚,而是恰巧想轉換一下環境。夜生活頻繁的他,當然是少不了一堆霧水情人。合著過夜,天亮就散,這是玩家們的守則,然而就是有部份“情人”搞不清狀況,纏綿一夜後,就對他百般糾纏,令他煩不勝煩。
看見街道上經過身邊的人,都似有意若無意地瞟自己一下,櫻木不禁抬手壓低自己的鴨舌帽,以避過來人的注視。
長得高大的他本就容易引人注目,此刻,在這街道上,從右算起來的第三根燈柱下,直楞楞地站著,更惹來他人的注意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站得越久,櫻木心裡的緊張就愈加減少。於是,開始跺跺腳,將雙手從褲袋裡抽出來,合著,湊到嘴邊呵了一口氣,然後又雙雙插回褲袋裡。
適應了往來的人給予的注視後,他便將身體斜靠燈柱,不耐煩地抬起頭來,顧左盼右的,眼風掃蕩處,路人皆紛紛迴避。本來,尚有一個與他四目不經意交接的歐巴桑衝他笑一下,然而,被他的不善臉色給嚇著了,半展笑容即僵在臉上,然後低頭快步走過。
多年以後,已是同居人的兩個活寶,還是不改當年本色,依然爭鋒相對,吵吵鬧鬧。
這一天,兩個人吵得面紅耳赤,櫻木狠狠地對流川道,“……若不是你當年引誘我,我現在會跟你一起?!我受夠你了!臭狐狸!”
“誰引誘誰?是你才對吧!”流川冷冷地道。
“當然是你!你當年不是天天主動跑上我的床?你患夢遊症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櫻木竟然翻舊帳。
“死狐狸!你快給我起來!混蛋!你說,你這是第幾次了!”櫻木從床上跳起來,粗魯地搖著睡在他旁邊的流川,“我警告過你,睡覺不要流口水!你看,我的枕頭全濕了!媽的!你快給我起來!!”
被櫻木狂搖並在耳邊聒噪了好一陣子,流川才慢慢張開眼睛。
櫻木的聲音立刻止住了。
流川那雙只張成一條縫的眼睛看了櫻木一眼後,又再度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