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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川站在床邊,彎腰拍著櫻木的臉,“白痴,快起來!要吃晚飯了……白痴……”

可是櫻木仍爛“睡”如泥。

流川覺得奇怪,平時自己還沒靠近,這白痴就很警覺地跳了起來,然而現在,自己拍打了他老半天,竟一點反應也沒有。

「真的那麼……累嗎?」想到之前的歡愛場面,臉上有一點發燙,隨即又皺起了眉頭,「……哼!我還要煮晚飯……到底是誰比較累!」想到這裡,手上加了把勁,拍得“啪啪”有聲。

“呀~”櫻木張開雙眼,見流川就在眼前,隨即坐了起來。

「白痴!吃晚飯了!」流川對看來仍是迷糊的櫻木說,「先去洗把臉!」

“嗯~”櫻木應了一聲,焂地,長開雙臂環抱著流川的腰,將臉貼在他的胸膛。

「怎麼了?」流川雙手輕撫櫻木的後腦,用手指撫弄著櫻木的髮腳“問”道。~這白痴真的好奇怪!

“我有不好的預感……我感覺到我的身體……好像開始虛弱了。警覺性低了很多…力量,好像也……也逐漸消失……”櫻木悶聲地說道。

流川的心一震,在櫻木髮腳遊移著的手指也停止不動了,「……是我的關係嗎?」

“……我不清楚……應該……跟你沒關係吧……”櫻木用力抱緊流川。

櫻木的遲疑,讓流川心中更不安,緊緊地將櫻木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
房中的空氣逐漸凝重。

不知過了多少時候,櫻木輕輕放開流川,昂頭對他說,“不是要吃晚飯嗎?狐狸都餓得肚子打鼓了……”說完咧嘴一笑。

「白痴!是你餓了吧?」順手將他拉下床,往房門拽去。

“狐狸~你很餓嗎?這麼急?”櫻木握著流川拉著自己的手。

流川停下腳步,看著櫻木。

櫻木一笑,向前走了兩步,反客為主,拉著流川走到飯聽。

“狐狸今天累壞了……”笑著將流川按在椅子上後,櫻木逕自走進廚房端菜裝飯。

流川目不轉睛地看著櫻木來回走動的身影,心中一陣惆悵。

“好啦!開動囉!”不等流川應聲,櫻木就迫不急待地將桌上的菜餚以最迅速的速度塞進嘴裡,兩腮立刻鼓漲起來。

「吃相還真難看!」流川看著他微微搖頭,隨即斜睨著櫻木,「白痴!這頓飯還是要算錢的!一萬圓!」

櫻木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,匆匆地吞嚥了口中的食物,“……你真的很狠!這麼一點青菜豆腐也要一萬圓!”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。

“你可以選擇不吃的!”流川難得開口說話,而且還是吃飯的時候。只是因為櫻木的表情太有趣了,話忍不住脫口而出。

伸箸夾了一片豆腐的時候,卻發現櫻木瞪著自己。

「怎麼?不服氣嗎……」流川回瞪他一眼,然後將豆腐送進嘴裡。

突然一隻手撫上他的左臉頰,對方的拇指還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嘴角。

流川抬眼望著櫻木,「干嘛~」

“在檢查狐狸的臉還是不是僵硬的……”櫻木促狹地笑道。

流川“哼”了一聲,欲提手擱開櫻木的手時,卻聽他接著說,“你剛才竟然笑了……很好看……”

語調竟是說不出的輕柔,流川心中一動,臉不由自主地往櫻木的手掌貼得更近。

“狐狸應該多笑……雖然笑起來還是那麼臭屁,但…很好看……”

流川抬手按著櫻木的手掌,閉上眼睛感受櫻木掌心上傳來的溫暖。

半晌,櫻木伸出另一隻手,一把拉起流川,並將他拉進懷裡,狠狠地抱著。

頓時針落地也無聲,彼此只感到對方的心臟在活躍地跳動著。

“叮~噹!”

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嚇著了兩人,稍微分開,對望了一眼,櫻木說道,“我去開門吧!”然後速迅在流川的臉頰親一下,就疾步跑去開門。

流川伸掌撫了撫被親的地方,皺著眉頭罵道,「死白痴!嘴油死了!」


◆◆◆◆◆

 

櫻木一打開門,就見到一個看來面善的女人站在門前。待看到她雙耳吊著的圓大耳環時,立刻就認出她,“相田彌生!”

“是我!櫻木先生的記性很好。”相田彌生對著櫻木微笑,笑容有一點苦澀。

櫻木迅速打量了她一眼,見她衣服凌亂,臉上的化妝七零八落,神色憔悴,於是說道,“快進來說話吧!”

將她領進客廳,甫坐下,相田彌生就開口說道,“晚上來打擾實是冒眛,但我受人所托……”聲音有一些哽咽。

“是山泉鈴奈小姐托付你吧!聽說她失蹤了,現在呢?”

相田彌生眼眶一紅,隨即彎腰,雙手掩臉哭道,“她……死了!”

這個消息讓櫻木大吃一驚,急忙問道,“怎麼回事?山泉麗奈呢?還有那個刺蝟頭呢?”

相田彌生將臉埋在手裡,拼命地搖頭。

哭了好一陣子,相田彌生才抬頭對櫻木說,“櫻木先生……請你…你們勸勸仙道……仙道他……他瘋了……鳴鳴……”


◆◆◆◆◆




山泉麗奈被綁架的當天晚上,心中又擔心又憤怒苦澀的仙道到某家酒吧買醉。

在酒吧狠狠地教訓了兩個出言不遜,詆毀山泉麗奈的多嘴之徒後,便離開了酒吧。

後來,稍微清醒冷靜的仙道,回想起山泉麗奈被綁架後,山泉健一與山泉鈴奈的種種行徑無一不讓人起疑,於是斷定,麗奈被綁架一事,一定另有隱情……關鍵之人在於山泉鈴奈。

憑著直覺,仙道認為,除了山泉鈴奈,此事或與另一人也有關,那就是流川的“同事”櫻木花道。若非如此,這紅頭髮的櫻木花道,不會在山泉鈴奈前腳才離開那間茶餐廳,他後腳就藉故上廁所,然後一去不回……

“一定是這樣!”仙道握緊拳頭。

他藉著記憶,找到流川住的公寓。他將車子停在公寓某轉角處,佔了一個望著公寓入口處的有利位置。

他靜靜地抽著煙,目不轉睛地注意著那棟公寓進進出出的人。

他不在乎徒勞無功,他相信自己的直覺:櫻木花道一定是住在流川的家;而山泉鈴奈,今晚一定到此找櫻木花道!

香煙一根接一根地抽,長時間望著同一方向的仙道,感到頸部酸痛,眼睛也有一點乏澀。

他伸指揉了揉眼睛,順便在眼睛周圍按摩一下。然後伸了一個懶腰。

突然,半開的車窗被人敲了一下,轉頭一望,見是巡邏的警察,便微笑地絞下車窗。

“先生,麻煩你將車子移開,這裡禁止泊車。”

仙道向外彈了彈煙灰,笑道,“好,我吸完這根煙就會走。請警察先生通融一下。”

警察望了他一眼,“你有煙嗎?給我一根……”

仙道微笑地將剩餘的香煙全給了他,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手上的18k金邊打火機,心下瞭然,於是對他說,“警察先生,來,我替你點個火吧!”

警察點點頭,低頭讓仙道給他點火。

仙道給他點了煙後,不著痕跡地將打火機放進他的口袋。

那警察點點頭,便離開了。

而仙道則繼續在那兒抽他的半截煙。

突然一個從那棟公寓裡頭走出來的人影讓仙道的臉抽搐一下,隨即冷笑。

“山泉鈴奈……”

只見山泉鈴奈抬頭望著漆黑的星空發呆。

半晌,看到她手忙腳亂地打開手提袋取出手提電話,在翻找中,手提袋裡的東西掉得滿地都是。

仙道雖然在遠處觀察著山泉鈴奈,卻也看得出她此刻有一點狼狽。向來冷靜、做事俐落的山泉鈴奈在大庭廣眾中接聽電話竟會手忙腳亂,他心中更確認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:作賊心虛。

仙道的臉上此該掛起一抹笑容,一個不帶溫度的笑容。



◆◆◆◆◆

 


一路尾隨著山泉鈴奈的車子回到山泉大宅,仙道原本已洞悉一切的心此時竟起了疑惑?

「怎麼會直接回家呢?」仙道不禁自問。

雖然如此,他還是迅速做了決定:潛入山泉大宅。

以他對山泉大宅的熟悉,根本不費功夫就進入大宅中。他邊謹慎地注意周遭環境變化邊猜測山泉鈴奈可能逗留的房間。

抬頭一望,見二樓書房的燈是亮著的,而山泉鈴奈的睡房則是漆黑一片。

於是,他便沿攀著水管,悄悄地爬上二樓,然後背緊貼著牆壁,再慢慢地踏著不到兩寸寬、沿屋而建,用作裝飾用途的石膏條子,一步一步地接近書房的窗戶。

還沒接近,就聽到一聲拍桌聲,伴隨而來的是很有威嚴的聲音,“不必說了!我決定的事不容反悔!出去!”

“爸~你放了麗奈吧……她的身體恐怕抵受不了…求求你……”

“你要我說多少遍!給我出去!”

仙道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轟然炸開一樣,「山泉健一綁架了自己的女兒……」

一咬牙,不自覺地,他用力搥了一下牆壁。

突然,警鈴大響……




(此文於2004年5月20日在鮮網發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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