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很滿意的一個故事。
不是因為兩個主角馬爾斯與嚴楓的性格與相處方式,很像我至今仍愛著的兩個男人──櫻木花道與流川楓,而是因為故事本身就很有吸引力──將故事背景設於一座監獄中,一個充滿男性荷爾蒙的地方,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暴力與性,讓好感官刺激的讀者一開始就充滿期待;此文,行文也很流暢,情節起承轉折間也沒有停頓的痕跡,一氣呵成,讓看故事的人,在一開篇就陷入,欲罷不能。我有試過數回,因焦急於看馬爾斯與嚴楓的情慾發展而跳著段落讀,可是,眼睛最後還是回到原來的段落乖乖地順序看下去,只為了更滿足於自己的視覺感官──那兩個男人的對峙,那兩個男人的情慾澎湃,那兩個男人的愛慾交纏,都能從文字中一一感受到,有種很過癮的感覺。過癮,是因為那兩個人物之間的張力與互動很精彩,雖然爆曾說過這兩個主角是以櫻木和流川作為藍本,然而腦海中的想像,卻並未將他們自行代入,因為,於我而言,馬爾斯與嚴楓,並非櫻木與流川,而是爆的原創人物。
先說馬爾斯,他那一頭紅色的頭髮、古桐色皮膚加上琥珀色的眼睛,很自然地讓人聯想到櫻木,但他不是日本人。他的身高將近兩米,高大壯碩,目光囂張狂放,一出場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,而他全神散發出隨時攻擊他人的力量,讓見到他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產生懼意,自然躲閃,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。而他,性格相當惡質,喜歡以拳頭、武力征服人,起初是為爭地位,接下來是為了鞏固地位而動用武力,而與嚴楓相遇時的他,顯然已成為薩頓監獄的王者,享受著其他囚犯的奉承與馴服,偶與人打架也只是因為無聊。然而,他的本性卻不如櫻木單純,他也是一個很會計算的人,若能撈到好處又不損他的威嚴,他可以“出賣”別人。
而嚴楓呢?一頭留著劉海的柔軟黑髮、漆黑的眼珠、俊美的臉龐、白晢的皮膚、修長矯健的身形,神情淡漠,也自然地將他與流川楓劃起等號,可是,他雖似流川卻不是流川,他並不常常處於睡眠狀態,相反的,他隨時都在備戰狀態,少一分清醒都不行。他雖對人淡漠,但他也接受他人的關懷與友情;他對工作認真過度到有些死板,而最重要的一點,他是個會微笑的人。
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注定互相牽絆,因為“良善”的典獄長的安排,為免俊美的嚴楓被其他性饑渴的男囚侵犯,便把他與獄中王者馬爾斯關在同一個牢房,讓不搞男人的馬爾斯負責“照看”。想當然爾,耽美故事就得照耽美情節發展,兩個被作者選為主角的人,肯定會相互愛上,端看作者是如何安排他們是如何愛上,幾時愛上了以及怎麼愛下去罷了。
不能否認的,起初看馬爾斯與嚴楓的相處其實沒什麼營養,因為天生成為對方匹敵與認可的對手,他們除了打架還是打架,上演一幕又一幕的征服戰,讓作為腐女的你,會一邊看著他們打架一邊想,何時他們才會把戰場移到“床上”,緊張地期待他們的“情慾”發展。然而,在他們打架的過程中,你會發現,原來奔流的,不是他們的情慾,而是他們日益滋長的愛情──一次又一次的“架”後激烈接吻,並不是欲征服的表現,而是對愛的試探。
終於,直男的同性愛情茁壯成長。
然而,作者告訴你,這裡的直男,指的是馬爾斯,而非嚴楓。
嚴楓雖因抗拒被男人下藥強暴“憤而殺人”而入獄,並對監獄中那些對他有“貓貓之意”的男囚以暴力抗之,但他原來是個同性戀者,而且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。這一點,讓馬爾斯很不解,既然他喜歡同性,那麼他又為何讓自己因為拒絕同性關係而在獄中活得那麼辛苦──除了與馬爾斯打架,也與那些想到他而後快的男囚展開對峙戰,讓自己受傷不斷。當然,不必嚴楓自己交待,讀者也知道,作者筆下的這個人物,並不濫,不是因為喜歡同性就來者不拒。這的確是最有力的原因,不過,我認為作者在字裡行間還隱藏了一個很重要的原因──嚴楓對馬爾斯其實是一見鍾情。對他人抗拒,是因為他心有所屬,而且是計劃長長久久的關係;而他與馬爾斯打的每一場架,其實是一個又一個的“愛的邀請”。
他們倆的愛情,表面上來看,是馬爾斯征服了嚴楓,讓這個驕傲的男人成為他的人;而實際上,卻是嚴楓征服了馬爾斯,將這個對同性沒感覺的男人牢牢地扣在身旁,直到永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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