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！我會拒絕！”
什麼？為什麼？剛剛不是說“喜歡”的嗎？為什麼拒絕！……白痴！看你喜歡上的是什麼人？這個女人真…可惡！……
我轉過身，面向在右肩的女人……可惡！你是什麼東西！那白痴到底喜歡你什麼…
“因為，為了流川楓！”
那女人竟吐出這麼惡心的話！不知死活的東西，真的很可惡！可恨……白痴真的很白痴……為什麼喜歡她！真的很可恨……恨…
“因為，流川喜歡櫻木呀！”
什麼？她知道了……她真的知道嗎？……“哼！”
“流川！你要加油哦！”她單眼眨了眨，然後笑了起來。
她果然知道了。可是，她怎麼知道的……哼！知道又怎樣！……唉！知道又怎樣……“白痴喜歡你！”，是的，那個人喜歡的是她……
“你誤會了，他……他…其實……”
聲音很急…哦！我誤會？什麼？他其實……什麼？…快點說啦，蠢女人！
“櫻木…他…他…也…”
他…也……也…什麼？快點說出來！你臉紅什麼？快點說。說啊！
“晴子！看！我為你搶到很多煙花！你快……”聲音嘎然而止……
是白痴！他又要誤會了……
“櫻木……”對面的女人叫他。
我握緊了手，全身神經也繃緊了，只要那個白痴一發話，我就這麼一拳！我快要憋死了，都是那個可惡的女人！
我等了幾秒…咦！為什麼那麼安靜，那個白痴竟沒有反應？為什麼？他怎麼啦？我抬頭望向白痴……他竟還站在體育場門口……難怪我感覺不到他……咦！那個眼神？…是什麼？為什麼這麼望我，不像憤怒、生氣……是…傷心嗎？
眼見他不發一語地轉身離去，我的心很失落…我用力握緊拳頭…我寧可那個白痴走過來狠狠地給我一拳或罵我一聲“死流川！”、“臭狐狸！”，也不願意他就這麼“逃”了。他一定是討厭我討厭到不想打我了……白痴…白痴…
“白痴喜歡你。”我對那女人說。雖然我不願意承認，但是，從剛才的反應……那個白痴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。就讓那個女人去對他好吧！只要他覺得幸福就好…反正，他本來就討厭我……走也走得安心了。是嗎？……
離開體育場……好安靜！剛才不是在放煙花的嗎？為什麼那麼安靜……
就著遠處一閃一閃的煙花棒，我看到……紅頭不在！白痴走了……難怪那麼安靜……白痴…少了他，歡樂的氣氛好像被急速加凍的罐頭，封起來了…
白痴！我不想把你讓給那個女人，我不想！
你可不可以喜歡我？
……
哼！真好笑……我怎麼啦？
我伸手搔頭，才發現自己仍緊握拳頭。攤開手，三條短短的血絲劃過了掌心……
……嗯！該剪指甲了。
◆◆◆◆◆
那個晚上以後，我沒有再去球場練球。也沒有見到白痴……
他知道我要去美國了嗎？
很想親口告訴他，很想聽狠狠地說：“美國？我也要去！你，我更要打敗你！”明明就是個白痴，和我打了三年，沒有贏過我，還說要去美國……但，我很想…他也能去……
從什麼時候開始，眼睛便跟著他打轉？我不知道……只知道發現的時候，眼睛已離不開他了…看他運球、上籃、跳球、搶籃板、大聲叫、大聲笑、開心、生氣……哼！還有，跟那個女人說話、臉紅……最喜臉紅紅的他，很真、很傻……可是，他臉紅的對象不是我……讓他氣得脖子都漲紅的，是我的拿手好戲！
我知道！人生氣的時候會死很多腦細胞，而且腦細胞是不會重長的。腦細胞死得越多，人就越來越蠢，所以…白痴也越來越白痴！我也不想他白痴下去……可是，只要看見他對那女人犯傻，我就會很生氣，也不由自主地想刺激他，讓他的視線離開那個女人。……那女人有什麼好？討厭她！是隊長的妹妹又怎樣？（在流川心裡，他只承認大猩猩赤木是隊長，對於後來代替赤木的宮城，他並不怎麼尊重，只認為他是個很好的打球伙伴而已。）真的很討厭她！可惡！說喜歡櫻木，卻又打算拒絕他，說是…為了我…哼！我才不要她施捨……
……
白痴！告白了嗎？…她拒絕了嗎？……很想…見你…
◆◆◆◆◆
他還是沒來……
“流川！你要多保重哦！去美國了要表現呀，但有時候…別勉強自己。”彩子學姐對我說。我知道她關心我，但我到美國去就是為了變強，即使是勉強自己，我也不會放棄變強的決心。
“走了。”我拿起背包，往候機室走去。白痴，再見了。
“流川，等一下，晴子還沒到呢……”彩子學姐說。
關我什麼事？腳下仍不停。
“流川，記得唷！到了美國記得跟我保持聯絡呀！”彩子學姐喊道。
我停了往前的腳步，表示知道了，然後高舉右手搖了搖，再繼續向前走。
眼看再走過一根柱子就可進入候機室了，突然，閃出一人，“喂！”……
紅頭！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！他畢竟有來……“幹嘛？”……很久不見了，白痴！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白痴！不會說話嗎？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唉！真的很白痴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白痴！我走了。
“等一下！”
我回頭望了望他……他竟然臉紅……我錯覺嗎？
“聽著！流川楓！本天才會打敗你的。我會去美國……你別夾著尾巴逃掉……還有，若有一天你臭狐狸覺得丟臉啦、想夾著尾巴逃啦、想死啦、想……嗯…想……總之，什麼都好，記住，本天才是要打敗你的…你最好等我打敗你後才去死吧！”
看著他就快碰到我鼻子的手指，我竟然……有些感動……他在關心我嗎？
“你那是什麼臉？臭狐狸……真臭屁……”
他竟然真的臉紅……真想伸手去撫他的臉…
我握緊拳頭轉身，怕自己忍不住伸手，怕是自己的錯覺……他臉紅？…對我？於是，我對他說：“那就來吧！”
然後回頭：“我等你！只怕你沒膽！”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！你一定要來！
“死狐狸！來就來，誰怕誰？”聲音大了，還想給我一拳！
來呀！我也興奮得很，早就想在離開前和白痴打一場……快！來呀，我一定會回“應”的……但，沒有拳頭招呼我！
“我走了。”眼見白痴轉身想走，突然，我靈光一閃，我必須……
“喂！”
他停下腳步，回頭看我，一副白痴樣，還帶著余怒……很可愛。
“你有隊長家號碼嗎？”我肯定他有。
“……4223 9588…”
他竟然記得這一串號碼！我不爽……
向他借紙筆，他說沒有……我也真笨，竟向不讀書的白痴借紙筆！唯有默默記下號碼，等一下一定要向人借紙筆記下來。
“你…要來幹嘛？告訴你唷！你不準打電話去，不準打給晴子！”
為什麼提那個女人……“不關你事！”
“你！”他氣得脖子都紅了。
“白痴！”
“流川楓！你給我站住！”
“飛機不等人，白痴！”其實，我還想留下來跟他“對”話的……
“那就快滾！不然我會打到你殘廢！”
“好！那就來吧！”我把背包搭在肩上，走進候機室。
很想再看他一眼，但怕忍不住跟他打一場，真的很誘惑！
再見啦！白痴！一定要記住我們的約定！
4223 9588……4223 9588…4223 9588……
◆◆◆◆◆
“請問，赤木……那個…籃球部經理在嗎？”
“我就是，你是……流川嗎？”
“……你說，白痴也……什麼？”
……“也喜歡你！”
“……”真的嗎？他也喜歡我？……
“喂！聽到嗎？也喜歡你！但他自己並未察覺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是真的。那他那天臉紅的對象是我，那番話是暗示嗎？他要我好好地照顧自己嗎？在他還沒來找我之前……
“那你幾時向他表白？”
真囉嗦，為什麼要告訴你！“……等我回來。”
“好，我幫你守著他！”
“……”對！我沒有想到這點呢？那個白痴很容易受誘惑！但，她可信嗎？
“好啦！bye bye！”
“喂……謝謝……”我故且一試吧！至少把白痴寄放在她那裡，總比被外人誘惑強！
“等一下……不要謝我，不如給我一個承諾當謝禮吧！若有一天，我結婚時，請做我的伴娘！”
“…好！”謝謝……
◆◆◆◆◆
三年後，某天傍晚，正要出門時，電話響起……
“Yes？”
“Hello, may I speak to Rukawa please?”
“……speaking.”
“流川，是我！晴子！櫻木將要去找你了，你們自己好好努力加油啦！bye！”
什麼？白痴要來……
“喀～！”耳膜好痛……
臭女人！把電話蓋得那麼響！下次一定蓋你電話！你等著瞧…臭女人！
嗯…白痴……終於要來了。
但幾時會到？咦？為什麼會來得那麼匆忙？……那個臭女人，什麼都沒有說……
“喂！請問臭……赤木晴子在嗎？”很不甘心撥這個電話……
“你想罵我呀！”
“……”有事求她，只好默認了。
“喂！想問什麼？你不說，我不知道！”
“那個…白痴…什麼班機？”
“這麼緊張……嘻！我說呀──我不知道，他還在申請VISA呢！你下個星期再問吧！Bye──”……喀！
臭女人！去死吧！
白痴！你快點來，我不想再靠那個臭女人提供你的消息給我……
快點來……
(本文於2003年2月13日02:26:15在“N2”首次發表)
留言列表
SD花流 (5)
